【ACS/Rothfrye】Rotting Rook 终章:四幕剧

*中二中二是真的挺中二的

*并不真的搞的来剧本格式

*感谢邓布利多教授赐予我……灵感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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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四幕剧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鬼魂

“我确实亲眼所见,窗户里有人,一个男人,肩膀上站着一只大鸟……”

“那里面当然有东西,那是一清二楚的,谁会再那个时辰的废墟里大笑呢……”

“是男人的笑声,可怖,沙哑,气愤……”

“不仅是笑声,我更曾亲眼见证——确实,我喝了点松子酒,两杯,至多如此,那是小意思——就从茅房的半窗往外头瞧,一清二楚地,里头着了火,火烧得旺极了,然而……就在他们来时,没了。大火,歌声,幽灵,什么都没了。就在这时,我便看见了那个男人,他带着半个面具,肩上站着黑鸦,发出着骇人的笑声——我知道,我看见他了……


“阿布拉罕戏院的鬼魂。”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夜晚

他已是二度踏入戏院,戏台正中的鬼灯早已失效,破烂垂危的绳索仍吊在空中。

刺客手中金灿的面具是破落中唯一的光亮,那半个面具。

他在午夜得到这个面具,握着它走遍了这附近的两条街道,掌心的汗水甚至冲刷出原本的色泽——它竟本是赤色。

刺客在戏院的制高点端详片刻,帷帐结成蛛网,台板烧成灰碳,座椅瘫倒在四面,已难分高低贵贱。然而,破败仍难掩过往的贵气。

他摘下兜帽,轻巧地从露台滑入池座。

深夜三时的钟声终于敲响,低音贝斯率先奏起第一重幕。

“Jacob,我的男孩,你终于驾临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归程启程

帷幕升起,场景已现,刺客走向戏台的中央,端详坐在桌子尽头的暴徒帮头目。

“夜安,我最亲爱的男孩。”年长者从桌椅中站起,伸手指向对岸的软椅:“请坐下。”

火光在他身后点亮,纸板打造的荆棘随帷幔落下,皮靴的回声逐渐踏实可闻,猩红的场景再临阿布拉罕。

年长者躬身迎临他的贵客。

“你死了。”刺客说:“你不应该在这儿。”

“我当然死了。”他对刺客的右手致敬:“你和你的袖剑无比清楚这一点。”

Jacob Frye绕开长桌的尾巴,径直拉开尽头旁侧的软椅,举起酒杯,向主人致意:“Roth”

“我的歉意,Jacob,歉意,我无意惊扰你的生活。”他将啤酒倾倒在杯中:“只是我以为,你比我更需这场会面。”

“是呀?就像你往常的伎俩,将一只烂鸟作为请函,便以为我会二度陷入你的陷阱。”

“恐怕我只能同意前半句,”主人用他特有的嗓音大笑:“再度?你当然逃不开我的伎俩,至于陷阱——不,你显然过于谨慎,如我先前所说,这仅是一场会面。更何况,我以为所谓的首次’陷阱’,受害的一方显然不是你,Jacob。”

“那是你的无能,并非你的意图。”

戏台上片刻的沉默。

“意图?”年老者高举酒杯:“我是何意图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
“那么这一次是何意图,你煞费苦心,大费周折,莫非只是为了指指点点,凭借什么呢?凭借你所做过的一切,哦是了,凭借你的那句‘为什么不呢’?为什么,Roth,为什么。”

“Jacob,”年长者举起双臂:“你显然误会了我首次的意图。我猜测,你以为我希望你替代Starrick,替代圣教,甚至是替代我,这个可怕的误会……分歧,是我的过错,我并非试图让你替代任何人,我的本意……”

“成就我?”刺客高抬他的嗓门:“成就’Jacob Frye’?很抱歉我令得你失望,或许在你逼迫我杀死你时……”

“达令——我承认在你的刀刃滑开我的喉间时,我对我一手酿造的悲剧曾有霎时间的遗憾,然而我必须承认,这场悲剧有着世间所有悲喜剧都无法企及的完美结局,是呀,我能想见你的疑惑、悲怜、甚至,希望我没能妄自尊大——悲伤。然而,这都并非我的遗憾,我遗憾于未能倾诉我的意图,以至于带给你的数年无辜的承受,这是我对我挚爱的心性过分高估的后果,当然,你无需自责,一个正派的灵魂本就不当承受这份高估,是呀,Jacob,我的爱,我并非意图令你成为任何人……

我仅仅希望,你成为你。”

椅脚擦过台板的高音加入序曲,乐章转而分歧,国王的第二次谢幕,到来的分毫不差。

“你应该告诉我”王子的登场,终结了独角戏:“我应该知道这一切,而不是从你的口中,得到一次一次的反问。”

“你担忧我的失望,这使我安心,Jacob,然而我并无悔意,我无意在温室中奉养一只羽翼渐丰的小鸟,答案应当在他张开翅膀时获得,显然,我不应当剧透我的得意演出——然而恐怕,时代与年岁不容我们迟疑,在你心存疑惑时,我们都不希望看见的悲剧正在上演……”

“你确实失望了。”

”失望?不不不,正如我所热衷的混乱与自由,事情总要不如人意。”他停顿:“然而杀死Starrick,取代圣教,这是我的结局,”他强调:“而是你的开端

“你热爱混乱。”

“当然!达令,当然!还有什么能带来真正的自由,然而,Jacob,”年长者再次鞠躬:“恐怕没有什么,比放任自由更可怕的权力——混乱需要经营。这是你的信条,不是吗?”

火焰突至,在刺客的双眼间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幕

帷幕突然落下,鼓声戛然而止。

“你看起来仍有疑虑?”

表演者再度站在废墟的中心。

“如果你已经死了。”刺客环顾四周的黑色:“那么这些就是发生在我的脑海里,”他求助着望向最暗的深渊:“是不是?”

“当然,死人如何来到生者的面前?”

“那么……这一切就不是真的。”

对话停顿了片刻。

“我的爱。”谢幕者说:“这当然是发生在你的脑子里,可它当然也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,为什么不呢,Jacob,”午夜四时的钟声竟然已经到来,舞鞋落在宫阶,红宝石化为铅心,国王离开他的王国,器皿中的黑鸦终于展开羽翼:“为什么不呢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幕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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