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琅琊榜】【靖苏】少年事

*大————亲友生辰贺文! @merser 老盆浴生日快乐,难得爬了一个墙头,特地送上点梗贺文!


*私设人设


*梗吧本来长这样:【送珍珠那一段感觉靖王小时候就是被林殊吃的死死的】然而我好像跑题了(


*最后……虽……虽然你点的是苏靖,然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把小哭包写得贼拉苏感觉tag打苏靖有点文不对题,然而大男人谈恋爱,不到大和谐的时候,有时候就是难分上下左右(?)的对不对,你就-------总之希望你喜欢,么哒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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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事




靖王府没有几个丫鬟,都是出征打仗的大老爷们,能做的该做的自己都会做,不该做的更不能找丫鬟做。令将军人中豪杰,可惜人中再蛟龙也成不了凤凰,轮到精打细算的活就是丈二和尚,再说金陵城谁不知道——靖王府穷啊。于是倒是有一个上了年纪的,那不能叫丫鬟了,府上的细作还能拉下脸面喊声总管,旁的均是赫赫战功的武将,一来喊这个挂层脸面,二来确实不合适,一律喊声哑婆婆。


哑婆婆不哑,就是不大爱说话,素静的一张脸,穿得用的也素,平日坐的账房里一片静,她端端详详立在府里,旁人对她说什么也多是笑,连笑也是静的,嘴角勾起浅浅的弧。


哑婆婆来历不清明,只说是静妃娘娘身边的老人了,娘娘在宫里不放心,派来照顾儿子的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13年前到了靖王府,来的时候身上一身麻衣,面背王府安安静静磕了三个响头,又才安安静静踏进来,当时的靖王已是八尺男儿,看得眼眶竟然泛红。于是有好事的嚼舌根,说这多半是林家下人来躲祸端的,话弗一出口,说话的人隔日便被遣去了南疆。


自此无人敢生半分不敬。




捡到白毛怪的晚上,萧景琰中途被他父皇叫去下了盘棋,棋局焦灼不输鏖战一场,于是人回来时已经过了后半夜,准太子殿下一翻帐帘,第一眼就看榻上的病人,再一眼就瞧见哑婆婆。


准太子殿下打心底是个软心肠,杀了几天几夜,自知前路无忧,心里就是不痛快,一眼瞥见床上裹得粽子似得自家谋士,面上又裹一层霜,第二眼看见床沿的哑婆婆,人却笑起来。


萧景琰一笑,先是眼睛里头一层一层的,再是他三十好几的年纪生出来的褶子,最后才落在嘴边上,好看。哑婆婆也笑,笑意都在眼里。


跟褶子一样,人一长大就爱纪念岁月,准太子殿下席地坐下来,握着哑婆婆的手说,上年纪了爱怀旧,您就陪我聊聊。萧景琰看着梅长苏,聊的是林殊。




林殊爱吹牛,还只爱和萧景琰吹牛,他从战场上回来,衣服不换家不还,打着马就到了靖王府,偏偏还不乐意走正门,从窗户里翻进来,一进来就拿手捂人眼睛,一塞外的寒气扑进皇子的嘴里鼻孔里,惊的人也顾不上发脾气了,伸手就去捂那双冰爪子。


猜本将军又给你大萧家杀了几个人,林殊趾高气昂。


皇子手里几乎握不住一双爪子,从善如流地问他大将军,是呀,少将军首站就大捷,一看就战绩累累,五十,哦……百人?


哪止呀,千人!


对牛吹牛吹得眼睛不带眨。


牛听了直瞪眼——你一个人哪里杀的掉那么多,战报我可看了,掐头去尾也就这么多,照你说,旁人都是木头啦?


林殊嘴里头哼一声,满不服气,我是将军百将,他们的全算我的。


牛听了那他没办法,两句话还没说完,冰爪子就成了小火炉。他抓着小火炉的手,一双眼睛全是情,也学他吹牛:百将千将我不管,反正他们将军是我的,这没跑儿。


他们将军瞪他,末了狠狠啃上一口。




林殊第二次回来走了正门,他手上提了两壶酒,翻不成墙了,人还走得垂头丧气。


林殊一进来就找酒杯,翻了一通没找着,插着腰站在屋子中央,眼看要发脾气。


萧景琰一看这架势了不得了:这不是打了胜仗了嘛,被人抢功啦?


林殊撇着嘴不说话。


想什么呢,水牛跟着瞪眼睛,等着听你吹牛呢。


林殊还是插着腰,说今儿不提打仗的事儿,来,喝酒。转身又去找杯子。


萧景琰看了心里不再傻乐,他是粗线条,不细心,也看得出来他不痛快。心上人要是不高兴了,你看不出来呀?


萧景琰说咱不找酒杯了,他一把拔了酒坛子,劈头盖脸先灌了一大口,对坛吹。


林殊看了直傻乐:他才像那个去了北境的,好家伙,也没半点皇子样儿。父帅还说他乐不思梁呢,瞧瞧他们中原贵族那样儿,就他这样儿的——他可想死他了。


林殊一屁股坐地上,举着坛子往嘴里闷。


十几岁的年轻人能喝几杯,都是瞎胡闹,酒是特地从大渝带回来的,喝一口跟喝刀子似得,从嗓子眼辣到肠子根,半壶没下去都东倒西歪的。


酒到了肠子里就愁,林殊眼睛通红,趔趔趄趄爬起来,萧景琰酒后起匪意,伸手拉他衣服拉他人,还没脱到里衫呢,就看见他掏出一个册子,站那儿发楞。


萧景琰从他背后看,全是一个个名字,起的土了吧唧的,看着像新兵蛋子花名册,再一抬头,就看见两行眼泪顺着脸蛋就下来了,一点预警都不带。


萧景琰扒衣服的手停下来,握住拿名册子的那双,冰凉。他这才看出来,那是新兵名册子,也是阵亡名册子。




萧景琰去南楚那天,赤焰军北征。


俩人站在大梁城门根依依惜别。一个要向北,一个要往南。


林殊腻腻歪歪死缠烂的说大珍珠,萧景琰听着听着鼻头一酸。他最近老做梦,梦见他的小殊在冰天雪地里爬,在烈火灰烬里滚。一抬头又看见少年人的一双眼,里头全是意气,前两天那双眼睛还盯着名单子哭,这会儿又想开了,兵家人,脑袋挂在马背上,为了家国哪儿来的那么多矫气。忠心冲破了胸肺,酒气烧破了喉咙,无怨无悔。萧景琰握着林殊的手,小火炉子。


他郑重地点点头,好,弹珠一样大,我答应你。


萧景琰最后回头看了眼北面,看见他的少将军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,萧景琰于是把心里的情,嘴边的爱,狠狠往肚子里咽,该诉情都没诉,该说的爱也来不及爱。他怕一说,就不敢让人再走了,他要是不走,也不再是心里的那个人。


萧景琰夹了夹马肚子,马头向南,把他和他的少年情留在了金陵。




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面。


准太子说到这里,再说不下去了,握着哑婆婆的一双手也要握不住。


多快啊,他说,转眼就13年了,时间过得快,人也变得快。他想小殊,他想皇长兄,也想家,想的是13年前的金陵,现在哪里都不是家,哪里都变了。


哑婆婆听了,难得张了口:人变了,心不变,眼睛不变。哑婆婆年过六十的人,一双眼比谁都看得清明。


萧景琰说,我知道的,以前就被他吃的死死的,现在也是一样,他变了,我也听他的,他抬起头,看着梅长苏:“我都听他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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