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伴们，快来看生命的大和谐——

19

王元芳把褚尚元和二宝往车子里塞，和出租车司机交代了半天地址，末了还是不放心。

“不行不行，”他又把俩人往外扯，伸手递出去二十块钱：“耽误您做生意了，怕他们找不着自个儿家门，还是我开车送一趟吧。”

司机也是一实诚人，“别介啊，你看你这小身板，这么晚出去家里人不担心啊？您要方便您告诉我他们门牌号，保证给送到位咯。”

王元芳嘟嘟囔囔说那哪好意思啊师傅我其实是干警察的。

“小孩子家家这牛吹得哟——”

王元芳眼看要掏警察证，褚尚元一咕噜坐起来了：“别别别别别别吓着人家！有我呢二宝丢不了，你赶紧回去，一会儿黑子又着急了。”

王元芳捂下巴，哟嘿，感情您没喝多。

褚尚元又笑成一个老狐狸：“哪儿到哪儿，他也没喝多，师傅您先去趟知春路吧，把这真喝多的放下，我家也不远了……”

“等会儿，”王元芳把着窗户：“还谁没喝多？”

“元芳兄，”褚尚元乐了：“今儿一共就咱四个。”

“二宝……”

“是真挺丢人的。”

“那狄……”

“这么跟你说吧，我们平时都喝白的，再不济也是洋的，一箱啤的也就是看着吓人，才能哪儿到哪儿啊，我们俩那样……我那样，是帮兄弟忙，也是帮你忙，”他哗哗摇上车玻璃：“走了啊，你自个儿想想。”

车子绝尘而去，王元芳踹了一下垃圾桶。

回去的时候狄仁杰还在那儿装醉，非得洗澡，不洗不行。

“我都馊了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
王元芳翻了老大一个白眼，把他往浴室里架，把人扔进去了也不出门，洗手间门一关，往那儿一站，叉着腰看着他。

狄仁杰躲在浴帘后面，看着他傻乐：“你怎么不出去啊——”说着就往人身上栽。

“装够了没有？”王元芳问他。

狄仁杰嘟嘟囔囔站起来：“我演的挺逼真的啊？”

“打锣的都偃旗息鼓了，你还演上瘾了？”王元芳对他怒目而视。

“褚尚元都招啦？”狄仁杰瞪着眼睛：“交友不慎啊啊啊啊”

“哪儿能啊，丫一从犯知道个屁，关键信息这不还得从主犯嘴里撬。”他伸手捏着狄仁杰下巴：“你说，就这张嘴，我撬不撬的出来？”

哟喂，狄仁杰喊冤，王大人冤枉小民了，我还真不是主犯，他嘴巴被捏着，只好咬牙切齿：“那……他都招的那部分啊？”

“怎么着？”王元芳也学他皮笑肉不笑，学不出来，只好又拉着脸：“你还想来个查漏补缺？”他小手一拍洗手台，声色俱厉：“说！从头招来！”

“这个案子没那么复杂，简单来说就仨字，诶，”狄仁杰看着他手，又看看他：“文明点。”

“你……”王元芳终于急了：“你到底招不……”

狄仁杰伸着脑袋就啃人嘴巴。

狄仁杰这个小名不是白叫的，走哪儿都是山老……笑面虎，除了黑点，他长得也算有模有样，关键是一身的好肉，外加上那个笑里藏绵绵刀的人格魅力，走在哪儿身后都一堆小姑娘排着队追求，这种姑娘还不像喜欢元芳那种婉约派的，性格也格外不婉约，基本上都是夜店小猫那型的，浓妆艳抹无比风骚，狄仁杰没搞明白他直弯有别的时候来者不拒，交过几个技术一流的女朋友，吻技绝对不含糊，而王元芳在这方面，就是一纯情小处男。

这一吻折腾地他七荤八素的，狄仁杰刚喝过酒，嘴巴里一股酒精味，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，那股气味把他裹得紧紧的，像是毒品，让他害怕，又让他上瘾。

王元芳回吻他，他把舌头搅进他的舌里，吸吮上面让他一切欲罢不能的气味，他脑子里一片发麻，麻地他无法呼吸，无法思考。

就是他了，他心里头想，拽他的上衣。

“我招……”狄仁杰的声音就在他耳朵根底下，他急地牙痒，他听不了那么多了，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啊，他咬住他的喉结。

“元芳，你要听的，”狄仁杰把他的脑袋掰正，他定定看着他，他要他看着他：“你要想好，我的案子不复杂，我们的案子很复杂，单单抓住了周道和张晋鹏还不够……远远不够，这背后是欧阳昊天，是长孙无忌，是整个保守派，而你爸爸……王叔叔，你都是知道的，我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局面”他爱他，他是他的世界，他怕伤害他，但是他不得不做，这是他的信仰和骄傲：“你想清楚了吗。”

才到这个份儿上，才到张晋鹏，他已经险些失去了他，他不能再冒险，他受不了的：“元芳，你想好了再告诉我，我招还是不招。”

元芳，你想清楚了吗？

王元芳看着他，他的耳根通红，他一着急，耳根就容易红，他红着耳朵把他从高大诚家拽出来，他红着耳朵撕喊着救护车，红着耳朵把他一次一次从毒瘾里叫醒。

王元芳糊里糊涂地凑上去，亲了一下他的耳根，狄仁杰瞪着双牛眼看他，他说正经事儿呢。

王元芳笑了：“你招吧。”

“王公子，”狄仁杰也笑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还矫情什么：“草民中意你，不仅中意你…”他不仅笑，耳朵根更红了，狄仁杰把手伸进他衬衫里。

“诶！”王元芳拉他手：“我答应你了吗你就耍流氓！”

“场合，王公子，场合，”狄仁杰说：“这还叫耍流氓啊？”他学着他说话的口气：“上个月你白过啦？”

他早就看光了，那段时间都是他给他洗的澡，就是不算这茬，哪儿他还没摸过，冰毒除了是毒品，还有性亢奋剂的作用，元芳受不了的时候，除了那层纸，哪儿都捅过了。

王元芳恨得牙痒痒：“那你这也不能叫爱的抚摸啊……”

“爱的抚摸？”狄仁杰笑了：“就是做爱的时候的抚摸，是这意思吧？”

“真不是！”王元芳撑着他的脑袋：“就是你摸小猫小狗的时候有时候也叫……”

狄仁杰恨不得把他扔了，他眼睛都红了，忍的：“不是你是猫还是狗啊，少废话。”他点着他的手：“你松不松手，这还能不能聊天，还能不能……”

“我日你……！”

“遵旨！”狄仁杰欢天喜地。

王元芳彻底没辙了，他松开手，也去拉他的衬衫。他早就没那层脸了。

狄仁杰一边扒他，一边亲他的锁骨，他最喜欢那儿了，以前他哪儿都看不到，就看个领子，呼之欲出，春光乍泄，现在哪儿都看过了，他还是最喜欢这儿。

瘦了，狄仁杰乱七八糟地想，本来就是块排骨，现在更薄了，他动作很轻柔，随着扣子落下，里头的肌肤逐渐显露，一颗接一颗，一路向下，于是慢慢地，他手上的动作，在肌肤上点燃了另外一种温度，然后是皮带，牛仔裤……

洗手台不高，他跪在他的双腿间，无比虔诚：

“王公子，草民心里头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