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巍澜】委屈

和自家弟弟决一死战的前一天,兴许是赵云澜猜测出了什么端倪,跟守魂似的,坐在特调处的大长桌子尽头,看着沈巍一动不动。
沈巍被他盯久了,有点不自在:“怎么了?”他问赵云澜。
赵云澜笑一声,他压着嗓子反问他:“我不问,你就不打算说?”
沈巍看他:“你想问什么。”
“想问你接下来怎么办,你打算怎么做,我能为你做什么,我们有多大的胜算…我想问的太多了,”赵云澜从皮沙发上滑下来,下巴恨不得没进桌子里:“可是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,你老云山雾罩地,也不是一两天了。”
沈巍站起来,伤没好利索,一瘸一拐,有点狼狈,他轻咳一声,慢慢绕近沙发,挪到赵云澜前边,他想了想,伸手环住他的脑袋。
赵云澜亲一下沈巍的手指,兴许是老握刀,他的指腹有些老茧。
赵云澜就势把脑袋埋进沈巍的掌心,他的声音发闷,也发慌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。”
良久,沈巍回答他:“我原本想…等结束了,我听你的,我跟着你搬到咱们的新家,以后,每到周末,我们叫上特调处这帮孩子,还有我的那些学生,吃火锅、烧烤、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喝一点酒。“他想了想,嘴角有一点笑意:“我们还可以,再养一条特别笨的狗,让他跟大庆对着干,那该多热闹啊,现在看……”
沈巍扬起头,望向天,他密而长的睫毛扑闪:“赵云澜……跟着我,你受委屈了。”
赵云澜听了,抬起头,他伸手反握住沈巍的双手,忽然笑了:“你知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……比不辞而别还要可恨。”他扬扬手,敛起笑意:“不过,这也没啥,我不觉得可惜,也没心思想什么值不值得。”
他望着沈巍,又决定笑起来,那笑容缓慢,随着眼角皱纹里的一滴泪慢慢砸出来。
赵云澜拉着沈巍,把心底里唯一的一句委屈说了出来:”我唯一可惜的,就是原本,你是接住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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